程立白不以为然地道:“医生挺好的,家里人生病了,也不用急着去别家求医问药了。”他又道:“年后,让家里的男人都把辫子剪了。”
姚春兮无奈地瞅他一眼,听到屋内程元夏的哭声,便起身道:“孩子醒了,该是饿了,我去看看。”
在一片爆竹声中,程业文领着一名齐肩短发的妙龄女子回到程家时,被家人围着前前后后问了许多令他应接不暇的问题。程业文留了短发,却依旧爱穿长袍长褂,身体也比从前看着结实了许多。而面对家人反反复复的问题,他的回答总是简短而明晰,从不会过多言语;那女学生却表现得大方从容,竟与程业明谈得格外热络。
程业诚时常在一旁拉着程业明,低声劝着:“明弟,那是未来的大嫂,你……你要避着些。”
程业明道:“正因是嫂子,我才代表我们程家向她传达我们对她的欢迎与喜爱啊!”
程业诚永远说不过程业明满嘴的歪道理,只得作罢。
而程业文被程立白单独叫到长房菊香院后,面对程立白一连串的问题,他简明扼要的说了这些年的经历。
深入云贵之地的艰辛与苦难,让他对一直不愿放弃的“药烟”有了新的理解,身体力行地尝试过多种山中药草,终于对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是因为这份突然挖掘而出的兴趣和天赋,让他与同样深入大山的王曦云相识到相爱。
谈起与王曦云的相识过程,程业文脸色微微泛红,诚恳而真挚地道:“大伯,我带阿云回来,一是为娶她进程家,也为她寻找失散多年的兄长,二是为程家另谋出路,开一家中西结合的医院。”
“医院的事,大伯不会反对。只是……”程立白望了望花厅凋零枯萎的菊花,斟酌着道,“她的情况你得与我说说,还有她失散的兄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