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丁二狗的婆娘不悦地皱了皱眉。即便再不高兴,她还是忍了下来,又接着撺掇。
“你怎么就死脑筋呢!这回自然不能明着来,要来就得来暗的。”
“怎么个暗法?”
“过来,这事儿咱们的小声说,免得隔墙有耳。”
刘氏把头凑了过去,丁二狗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事儿急不得,咱们得等。咱们都是女人,有些事你不会不懂。女人生孩子都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得事儿,若那小贱人发生个什么意外,难产死了……申屠家又没旁的人,那小贱人的方子,还有她和那镇上曹家做的生意,还不都是你得?以后就是你儿子的。”
不得不说,丁二狗婆娘的嘴就是厉害,三言两语就又吧刘氏说的心动了。
“对,这事儿急不得,得等!”
王灿荣也仅仅是郁郁寡欢了几日,等她养好了身子后就开始振作起来。她可不能倒,倒了孩子也就完了。
在经历了泥石流后她重生到压花村,再到申屠壮不幸死于虎口,经历过死亡,经历过重要之人的离去后,她变得更惜命,更在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她不再生活在那个安逸平安的现代社会中,现在所处的世界充满了世事无常。所以她必须要强大起来,还要赚好多钱,让自己过的好,也为了以后的孩子。
她要把这孩子平安生下来,好好将他养大成人,还要把他培养成才,在这世界上高高兴兴的活一遭。
在躺了七八日后,王灿荣终于下了炕,开始继续做方便面的生意。
现在申屠壮不在了,有些事她必须自己抗,自己做。家里没有人榨油,她就去二婶子家里买。没人帮她和面,没人帮她磨调料粉,那她就自己来。
慢慢的才发现,她是多么依赖申屠壮,多么依赖他对自己的好。
申屠壮这个人就是个笨蛋,什么甜言蜜语也不会说,就只知道闷头干活。可是就是这样好的人,这样实在的人,已经离她而去了。
正和着面呢,王灿荣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啪嗒啪嗒的只往面盆里掉。她忙不迭挪开了盆子,抬手擦起了脸。只是她手上沾着面粉,一揉眼睛面粉进到眼中,难受的感觉立刻席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