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他和阿廷是两个男子,景年以为男子若是成了一对儿,就是一起过日子。
如果说有什么亲密举动,无非就是同寝同眠,亲亲抱抱。
他和阿廷已经抱过了,以后……以后可能会亲……但是房事……房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啊!
陆景堂:“……”
他绝不愿意承认是他把宗廷想得太禽兽,分明就是宗廷早上在他面前春风得意,以及景年刚才含羞带怯的模样误导了他。
“没什么。”
陆景堂点醒了景年一回,让宗廷捡了便宜,这回怎么也要试着挽回一下,“我是说不要过于放纵情绪,你要读书,陛下要操心国事。”
景年不太相信:“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就是这么说的。”
陆景堂不容置疑地说:“我走了,你在家好好读书做功课,等我回来检查。”
景年呆住了:“今天就要检查的吗?”
布置了那么多……
陆景堂批评道:“拖延可不是个好习惯。”
景年垂下头:“我知道了……”
陆景堂提脚要走,景年忽然又叫住了他:“阿兄,等等。”
陆景堂问:“还有什么事?”
景年揪着斗篷上的风毛,迟疑道:“我回来的时候答应阿廷,很快会回去的……”
陆景堂:“……所以?”
景年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把功课带到宫里做,我晚上肯定拿回来给你检查!”
他昨天才失约一回,让阿廷苦等他一整日,万不能再骗他。
陆景堂沉默,景年心急催问:“阿兄,行不行啊,我会好好读书做功课的。”
“去吧去吧。”
陆景堂挥手,眼不见为净,扭头就走。
这才多久,家都呆不住了,一心要往情郎身边去,恐怕整颗心都丢在了宗廷身上。
“阿兄慢走,阿兄穿厚点儿外头冷。”景年殷勤地送兄长出门。
目送着兄长上了马车,景年拢着斗篷站在门口,松烟搓着手说:“少爷,回屋吧,外头太冷了。”
景年将尚有余温的手炉递给他:“你回吧,让人调马车来。”
松烟惊道:“少爷,您去哪儿?”
景年笑盈盈道:“进宫。”
安稳坐在马车里头,景年昨夜睡饱了,现在精神奕奕,忍不住满脑子乱七八糟想法。
一会儿想他阿兄,一会儿又想宗廷,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宗廷,兄长并未阻拦他们这么个好消息。
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了刚才兄长那番奇怪的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他确定自己没听错。
所以……所以男人和男人,也、也能行房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