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歌挺起胸膛,自觉拾起长辈的威严,气场都霎时发生了变化。
乍一看到阮千柔的冷脸,阮灿心一悸,恍惚间又看见她拿着鞭子将自己抽得满地滚的画面。而宴安歌的眼神更是让他心中一毛,有种被什么凶兽盯上了的恐慌。
回过神,他恼羞成怒——
“阮千柔,你以为叔祖让你回来,你就再是阮家的小姐了吗?你做过的那些事,你不会忘记吧?”
阮千柔犯的错怎能轻易揭过?
他要她一辈子背着这个罪名过活!
阮灿冷笑着,心头快意,又轻蔑地扫了一眼宴安歌道:“如今还招赘了这么个玩意儿,哼,连为家族联姻的贡献都做不了,你还有什么面目回来?”
“阮灿,是非公道,你心自明。说了那么多年的谎,你连自己也骗过去了吗?”
阮千柔俏脸冰寒,冷声驳斥了一句。
这件事早已盖棺定论,是她说再多也推翻不了的结果,阮千柔不欲再谈。
她面色沉凝道:“现在,向你姑父道歉。我想,不用我教你,阮家家规上写了什么。”
目无尊长不管在哪个家族都是大忌。
可阮灿何曾将阮千柔视作过尊长,更遑论要叫比他年龄还小的毛头小子做姑父。
他谑笑一声:“怎么,堂姑今日这般硬气,是因为有依靠了吗?靠这小子?哈哈……”
“还是说你是要去告状啊?向谁告?叔祖吗?”
“你不会以为叔祖会给你出头吧?啧,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天真的人!”
“在那破烂地待了那么多年,脑子都待坏……”
宴安歌先让阮千柔站好,直接上前一步,捏住了他的两颊,笑道:“小侄儿这嘴倒是利落,不知道手下功夫如何?姑父今日得空,不如我们切磋一二?”
看似纤弱的手力量大得出奇,阮灿两颊发痛,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勃然大怒,挣扎着将宴安歌的手往外掰,边含糊不清地骂道:“谁特么、呜呜、是你侄儿?凭你、你也配?”
可宴安歌的手宛如铁钳,根本不是他这点被掏空的力量能撼动的。
挣扎无果,他抬脚向宴安歌踹去。
宴安歌笑了笑,手往下一滑,抵着他下巴往前一推。
阮灿下盘不稳,脚还没踹出来便一屁股坐到地上。
“啊——”他一声惨叫,一手捂脸,一手捂臀,姿势滑稽地大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本少爷还没他一个入赘的小子重要吗?给我打,打他!”
随即一道镇静威严的声音压过他的无能狂怒——
“阮灿出言不逊,目无尊长,以阮家家规论处,当杖责后入祠堂反省三日,还不将他拿下。”
阮灿初时还以为是说话的是阮千柔,等反应过来,顿时猖狂大笑:“你小子才到我阮家一天,就想教训小爷我了?怎么,你想为她出头?呵!如今这阮家的阮可跟她阮千柔没多少关系,你想邀宠可是找错了人……”
“还愣着做什么,要我教你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