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就是半天。
再回来的时候,淮阳侯老夫人也跟着回来了。谢夫人的眼眶红着,像是光哭过的样子。
戚秋见状,便没有多留,请过安之后就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山峨好奇地问,“谢夫人怎么把老夫人也给请过来了,可是府上出什么事了吗?”
戚秋叹了口气,“还能出什么大事,无非是生辰宴罢了。”
水泱疑惑,“生辰宴即使再隆重,也值得把老夫人请过来坐镇吗?”
戚秋低下头,没再说话。
生辰宴不值得如此劳师动众,可从襄阳回来的李氏却让谢夫人不得不紧张。
若不是这李氏,谢夫人也不会如此忧心这场生辰宴,更不会因为原身在宴会上闹出丑事而一度冷落原身数月。
这一桩事,不过是一环扣一环罢了。
正屋里,谢夫人垂首一言不发。
淮阳侯老夫人叹了口气,“你何苦这样,那李氏当年就是再厉害现如今李家落魄,她也张狂不起来了,你何需顾及她?”
谢夫人抬起头,说起伤心事来满脸泪痕,“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李氏当年的猖狂样子,若不是当时我已经怀上殊儿了,现如今我还不知在那个尼姑庵里呆着。当年可是先帝指的婚,她也敢这般作践我。”
淮阳侯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拿拐杖杵着地,“当年李家得势,又与关家是连襟,背后有人撑腰,她自是无所顾忌。可如今不一样,李家已经不成气候,关家更是被抄了家,你怕她作甚!”
谢夫人垂首默默地擦着脸上的泪痕,没有再说话。
淮阳侯老夫人瞧着,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罢了,知道你怕她,这几日我替你看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