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言,谢殊立马推门进去。
戚秋趴在贵妃榻上,手边还搁着两封信,许是察觉出有人进来,哭声一滞。
她抬起头,三千青丝尽垂身后,唇色苍白,精致的小脸也多有憔悴,脸上皆是泪痕。
见到谢殊进来,她许是有些慌乱,仓促之下刚想伸手将放在手边的信给收起来。
可谢殊进来的快,她刚拿起信,谢殊就走了过来。
屋子里烧着炭火,却并不暖和,戚秋也穿的单薄。
谢殊看了一眼被戚秋抓在手心里的信,却并没有低头去问,而是先环顾了一圈屋内,将敞开的窗户给合上了。
窗户一关,源源不断往屋子里钻的寒气便止住了。
外面雪落不止,窗外的腊梅树上全是厚雪,寒风肆虐,阵阵撞击着窗户和屋门,像是不撞开一个缝隙就誓不罢休一般。
外面风声大,大到让人心焦,屋子里却是一片静谧,只偶有炭火的霹雳声。
戚秋坐在地上,华裙散落,身边的炭火噼里啪啦的响着。
过了许久,戚秋趴在贵妃榻上的身子缓缓直起。
看着戚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谢殊慢慢向她伸出手。
节骨分明的手指伸到戚秋跟前,谢殊垂眸看着她,即使身在高处,却也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
谢殊声音不重,却莫名带着一股力道,“起来。”
抿了抿唇,戚秋止住抽噎,缓缓将手放在谢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