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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我便不知晓了。”

说着,他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庄敬既然是作为状告戚家的主要证人,他与幕后之人一定有联系,你们若是想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查,可先从那个改口的证人下手,他当年无缘无故改口是整个案件最关键的节点,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谢殊和戚秋齐齐地点了点头,顿了顿,戚秋抬起眼帘,看着戚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父亲,我们家到底是何时出了问题,又是为何出了问题,您既然把我送到京城,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事到如今,不如跟我们讲一讲。”

若说最先发现戚家问题的,发现账目出错的一定是戚父。

戚父的嘴唇动了动,呼吸声也在此刻急促了两分,停顿了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疲惫地低下头,搓了搓脸后对着谢殊道:“你跟我来。”

戚秋一愣,跟着站起了身子。

戚父却回头说道:“你老实在这里陪着你母亲,此事我说与谢殊听就行了。”

戚秋急了,想要再说什么,却见谢殊轻轻地对着她摇了摇头。

无奈之下,戚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乖乖的坐在椅子上陪着戚母。

谢殊和戚父这一去,半个时辰才回来。

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复杂,尤其是戚父,步伐虚浮了许多,看起来就像是突然老了几分,都不是从前那般威严有力了。

戚秋不免心中一沉,顿了顿,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能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

已经快到了晌午,戚母让人备好了饭菜。

他们虽然被关押在府上,却并没有被苛待饮食,每日说不上大鱼大肉,却也足够温饱,只是不复从前那般精致可口。

戚秋看着眼前的饭菜,看着戚父戚母愧疚地对她说没法子准备她爱吃的饭菜,戚秋不禁眼睛一酸,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