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没说话,低头抠着手指。
就为了这么点破事儿,温淼就跟他来了这么一出,没点防备就对他冷淡起来。
早上还一个劲儿的讨好他说要感谢他,要对他道歉,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她又来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脸,耍猴呢?
最可气的是什么,是她迫不及待的把他往外推。
就像是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了似的,一股滞气无处宣泄,陶冶憋得难受,他气极反笑,点了点头:“保持距离是吧?行。”
随后,他又磨着牙,阴森森的重复了遍:“行啊。”
陶冶转身就走。
可当走到楼梯口时,他又顿住脚步,昂起头深吸了口气,那股火似乎怎么都压不下去,他发泄一般猛的踹了一脚楼梯栏杆,低骂一声:“操。”
楼梯栏杆是铁的,被狠狠踹上一脚,“砰”的一声巨响,楼梯间本就有回音,这声响动震耳欲聋。
温淼始料未及,吓得她猛的一个哆嗦,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陶冶突然转过身来,他几个大步朝温淼走过来,温淼被他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吓得反射性往后退了几步,不由自主红了眼眶。
“温淼。”陶冶锁住她发红的眼眶,火气更旺,几分咬牙切齿:“你他妈就见不得老子心情好。”
他明明很暴躁,愤怒的火星子似乎飘在空气中,无处不在。可他的语气却又莫名夹杂着一股委屈和幽怨。
原来这才是陶冶真正动怒的样子。之前的每一次跟现在比起来,那完全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