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毫不遮掩,开门见山的问:“你大学想去苏州?”
温淼心一沉,果然是因为这个,他真的听到了。
然而还不待温淼开口解释,陶冶就又沉着嗓问:“你想去外地的大学,其实我一万个理解,但你想去苏州,该不会是因为那谢什么的吧?”
他那双眼睛,漆黑如墨,幽如暗礁。此刻眸内似乎卷起了千层骇浪,有生气,更多的是委屈和慌乱。
醋意横生,最先淹死的就是自己。
温淼一听,有些懵,似乎怎么都没想到他生气的原因,归根结底是这个?
“啊?”她一脸问号,等回过神来后,她的头直接摇成了拨浪鼓,否认道:“不是!你误会了!”
真不知道陶冶的脑回路怎么会这么新奇?不论做什么都忘不了吃醋。
苏州又不是只有一个谢书睿,再说了她根本就不是因为谢书睿。
“我之所以说想回苏州,是因为我妈妈在那里,有我和妈妈的回忆。”温淼很认真的说。
这是真话,她想回苏州,最大最直接的原因是因为妈妈在那里,在苏州的日子虽然苦,但她们母女相依为命互相取暖的日子也非常有纪念意义。
那个二十几平米的小房子,承载了她成长路程的喜怒哀乐,那个小小的阁楼是她的房间,窗户年代久远早就生了锈,踩在地板上会嘎吱嘎吱响,可妈妈会给破旧的窗户挂上粉色窗帘,会在地板上铺上软绵绵的地毯。
住着破阁楼又怎么样,她是妈妈的小公主。
“真的?”听了温淼的解释,陶冶紧皱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张开来。
温淼再次点点头。
陶冶脸上的愠怒和怨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又是以往惯有的懒散笑容,他神清气爽起来,笑着走过去揽住了温淼,“害我气了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