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做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我妈真的需要钱去治病……求求你……”张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店里的员工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张兆,一方面,他们觉得这个人很可恨,另一方面,他们也挺同情张兆的母亲的。
凌初夏说:“没有人可以拥有无限的机会,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你……你就当可怜我……”
“我为什么要可怜你?大家都是人,我有什么资格去可怜你?”
“我……”
凌初夏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因为你跟你的辅导员走遍了全市所有的报社、杂志社、电台、电视台,却没有人愿意搭理你们。你的辅导员找了一个外地的杂志社,花钱贿赂了一个编辑,让人家答应帮你们写一篇颠倒黑白的文章。但是这个文章被总编给毙掉了,所以你们走投无路了,没有办法了,你才想到来找我。”
宋平安嗤笑一声:“真是好不要脸,好歹也是华大的学生,居然花钱做这种诬陷人的事情。为了讹钱,你们都使出这样的坏点子了,怎么好意思再来求我们凌姐啊?”
“我需要钱……我真的需要钱……我想要钱给我妈治病,所以我才会误入歧途……我真的知道错了,凌初夏,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我给你磕头,求求你,救救我妈……”张兆再一次想要下跪,幸好熊亮牢牢架住了他。
凌初夏还是那么平静,她说:“我不是慈善机构,我也不是医生,我救不了你妈。我有自己做事情的原则,不管你说再多次,我也还是那句话,只要法院宣判了,我会立刻付钱给你。”
“你这是要逼我去死!”
“你要死要活,是你自己的事情,就算你怎么样了,我也不会被你道德绑架,因为这是你自己做出来的选择。你想用这种事吓唬我,那是不存在的。”凌初夏说:“你与其在我这里哭诉,不如去你们系里跟系主任哭诉一下。善良的同学跟老师说不定会发起一个捐款,不用几天时间,你母亲的治疗费可能就足够了。”
“你……你的心肠是石头做的吗?我妈真的快不行了!”张兆咆哮一声。
凌初夏说:“那你讹诈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自己的心肠是什么做的吗?你做坏事在先,怎么好意思反过来指责我?我可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张兆这回是彻底失去了念想,他两腿一软,眼睛一闭,想朝后面倒下去。
熊亮说:“你不用往后倒,你这个小身板,我一只手就能扛起来,既然你想睡觉,那我就送你回学校睡觉吧。”
说着,熊亮就真的把人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