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谁规定有钱就一定要捐款啊?捐钱本来就是个人自由啊。”丁小菊说:“我觉得是张兆他们系里的人先传开的,也就一个周末,全校都在这么说,真让人不痛快。”

凌初夏笑着说:“没关系的,说我几句,我又不会少块肉。不过,他们的捐款怎么样了啊?凑够钱了吗?”

“谁知道啊,你看食堂门口还在募捐,那就是钱还没凑齐?”

“张兆之前想敲诈五万块,五万块而已,这么多人都凑不齐?”凌初夏觉得有点意外。

丁小菊说:“我们班捐钱的人倒是不少,但是很多人都只捐了几毛钱,够什么用啊?”

上完当天的课程之后,凌初夏去了一趟系主任办公室,跟邢主任商量了一点事情。

过了几天,为张兆设立的募捐已经结束了,据班长说,张兆母亲的治疗费凑齐了,他也要带着钱请假回家了。

与此同时,学校里关于凌初夏的负面说法也越来越多了。

以前大家提到她,都会说她聪明漂亮有本事,但现在大家提到她,都会说她心黑小气,赚那么多钱也一毛不拔。

但凌初夏一点也不在意全校异样的眼光,她每天照常上课下课,整个人泰然自若。

丁小菊非常担心她,但凌初夏总是笑着让她放心。

在全校的非议声中,一个爆炸式的消息突然从校内广播里传出来了。

校长亲自在广播里表扬了一位同学,他称这位同学为善良的天使,夸赞她为希望工程做出的突出贡献。

“这位同学就是哲学系一年级的凌初夏同学,她将用我们学校的名义给希望工程在山区盖一所小学,她的行为是高尚的、慷慨的、令人尊重的……”

当时,凌初夏正在楼下等江沅出来,路过的师生听到广播内容的时候,几乎全都停下了脚步瞪着她。

江沅跟着人流走了出来,凌初夏朝他挥挥手:“这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