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红唇往下,纤细的下颚还残留一丝雪水,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还是他们的。
总之这模样让他的摧残欲胜过怜惜。
点火,受罪的还是自己,他脊背硬得挺直,背过身。
遇到她后,他像个随时随地发情的野兽,和她接吻更是,他本不欲这么早的占有那张樱桃唇,明知她是他抵不住的欲望,却还是点燃了这把火。
她的声音细细,在他背后问:“怎么了?”
路铮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身后萨克斯终了,耳边乐器声音变小,缠绵曲调终散在风里。
前面是厕所,里头没人。
“等我。”他说。
徐念听见语气里浓重的哑声,她以为他上厕所,蹲在门口,看风吹过叶子,在夜色中,树与风纠缠。
起风的时候,叶子发出的沙沙声是树的表白,它们在呢喃,说着情话。
她在外面等了有一会才见他出来,水龙头没过他的掌心,修长的手指甩了甩水,水珠溅落到地上的落叶,徐念站起来朝他走来,还没开口,那双湿漉漉的手穿过她的发,贴着她的头皮,他低头在她的樱桃唇上落下一吻。
缠绵又轻柔的风吹过锁骨,她闻见春天第一朵花绽放的味道。
十指紧扣,晚风浮动。
“走吧,去吃饭。”他说,声音沙哑又带着一股疲意。
徐念想起他座位上那堆东西,还有没还的吉他,没带的书包。
“东西还在馆里,要去拿下。”
“拿个屁。”他下意识认为她要去拿别的男生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