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个插曲,整体晚餐的风格依旧是无比欢脱的,不少人将“饿得扶墙进来,撑得扶墙出去”的自助精髓发挥到了极致,事实上,比起他手中的冰淇淋,祁云舟觉得,顾言更应该关心的是某些同学似乎撑到要洗胃……

“云舟,那是雪吗?”思绪又开始进行新一轮放飞时,他听到顾言说。

喧闹的餐厅外,纷纷扬扬的雪从天边落下,在心中激起无声的浪花。

地面铺着皓月的影子,上面流转着亮银,身边的人着看向窗外的雪花,眉眼安静舒展,像是凝视一场来自天国的祝福。

这是个很少下雪的城市。

鸽羽般的雪花中,有什么记忆一闪而过了。

好像很多年前的一场大雪,也有两个孩子并肩坐在一起,目光追逐着窗外的雪花。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却传达不出来啊,只能像窗外中的雪那样无声落下,然后静静沉淀在心底。

“同桌,你现在看雪的样子,太犯规了啊……”祁云舟看着窗外的雪说。

“可我现在没看雪。”

“别以为我看不见你的眼睛在往窗子这边看,”他看着窗子上的人影说,“等等,好像是我挡了你看雪花的位置。”祁云舟边说边移开窗子边的位置,有雪花飘进他的眼里,在眼毛上一闪一闪的。

“你可以把这句话掉一下顺序。”顾言拿了一张纸给祁云舟。

“哈?”

雪花挡了看雪的你啊。

哪怕是后来想起,那一天,每个人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的。

当然,除了回到家时看到老师们留下的堆积如山的作业,和似乎是回应元旦联欢上被抹了一后背奶油的报复,范庆元和蒋利国祭出十万分功力,让今年的期末考试的难度,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