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涛道,“你现在真是舒坦了,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国家在遭遇什么,你的父皇在遭遇什么。”
齐闻痛苦地别过脸,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步惊涛道,“我家太子让我来找你。”
齐闻问,“什么事?”
步惊涛道,“我家太子要用诸葛天眼和骆凉。”
齐闻一惊,倏地从椅子里弹跳了起来,书本也随之弹开好远,落在厚重的地毯上,静静地不动了。
步惊涛朝那书上看一眼,离的远,看不见是什么书,他又收回视线。
齐闻冷着声音说,“他休想。”
步惊涛道,“这二人如今在你手上并不能发挥任何作用,他们都是极有才之人,如今跟你一样被困在燕国太子府,不能有所作为,岂不可惜?你是齐国太子,燕迟对你看的格外的紧,可对诸葛天眼和骆凉,就不一定了,今日他去望京酒楼跟我家太子吃饭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来见你一面的。”
说到这里,他把在门口与甘阳的对话与齐闻说了。
见齐闻面色扭曲,被痛苦折磨的快不成人形,他又道,“时间紧迫,为了你,我舍弃了《惊涛观词》的上卷,甘阳刚要跟进来,我没让他进,这会儿他定然已经派人去知会燕迟了,在燕迟下达命令之前,我得从你口中得到同意的答案,不然,你再也见不到任何人了,而依据你对燕迟的了解,有了今日这事儿之后,他还能放任诸葛天眼和骆凉活着吗?”
齐闻道,“燕迟不会杀他们的,要杀早就杀了。”
步惊涛冷笑,“是,以前不杀是因为以前没人打他们的主意,如今有人打他们的主意了,燕迟就绝不会姑息。他二人是辅佐保护你的,是你齐国人,若你死了,齐国亡了,他二人定然对燕国恨之入骨,对燕迟恨之入骨,因为这恨,他二人可能会做傻事,白白地丢掉性命,可若他们跟着我家太子,那不仅能报仇,还能顺利地活下去,你是他二人的主子,你是想让他们死呢,还是想让他们活呢?”
齐闻痛苦地闭眼。
步惊涛不再说话,静待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