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婵笑道,“映兰和凝月之前说你很油嘴滑舌,想来是读了太多书的缘故。”
赵怀雁翻着纸张的手一顿,扬头去看摆着茶具的映兰,又看一侧的凝月,说道,“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小心嘴巴烂掉。”
映兰噗嗤一笑。
凝月咳着声音道,“公主,你别听我家小姐瞎说,那个时候我们都觉得赵先生您很亲切,所以才敢这么打趣你呀,旁人我们可不会说。”
她说完,撇了一下小眼神,表示,“我们是没拿你当外人。”
赵怀雁笑了,她扭头对周小婵说,“我看映兰和凝月才油嘴滑舌呢,一点儿都不像你的丫环。”
这回换周小婵笑了。
映兰嘟嘴,不满。
凝月也冲赵怀雁挤眉弄眼。
几个姑娘家围在书桌前,一会儿说一会儿笑一会儿是相互打趣,气氛异常的好。
当周别枝和晋平二人来到门口,还没进门,听到里面几个姑娘的淘气声音,一时真是感慨万千。
她没立刻进屋,而是站在那里,冲晋平道,“这座阁楼,好久没有如此朝气了吧?”
晋平道,“是呀,十年多了。”
周别枝眼眶微微发红,她轻微地侧了一下脸,视线遥望向那道地平线,从地平线上挣扎而起的,是一道彤红的光,那光热烈如火,似岩浆,似血液,更似一个初生的婴儿,倔强地向全世界展露着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