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精致漂亮的手炉。
纪尘狐疑的看了眼穆殷,慢吞吞的板正身体平躺着,不动声色的离坐在床沿边的她远了几分。
这个距离,进可攻,退可守。
“钦钦怎么这么防备着我。”穆殷似真似假的叹息,“仿佛我不是你妻主,而是你的仇人似的。”
她拉长语调,又来了,“遥想往日,你我同塌而眠,你非我挤我怀里让我抱着,那个黏黏糊糊的劲儿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哪里这般生分过。”
纪尘目瞪口呆的看着穆殷,觉得她这睁着眼睛编故事的本事真是让他叹为观止。
“我不记得这些往日。”纪尘将手炉还给她。
穆殷丝毫不嫌弃他不记得,甚至跃跃欲试的想帮他“想”起来些。
她不知道打哪儿摸来一块椭圆形的石头,跟纪尘说,“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珍藏着。”
纪尘扫了一眼,石头表面光滑,但就是再光滑,那也是块石头,许是刚才穆殷从路边随便捡的。
除了石头,穆殷还抱过来一个箱子,里头有小孩玩的竹蜻蜓,拨浪鼓,布沙包,好些东西。
穆殷总是笑眯眯的眼里终于带了抹真情实感的温度,透出些许人情味。
她把每一个东西都拿出来,柔声介绍给纪尘听。
竹蜻蜓是他三岁时送她的,两片翅膀上,一支写的是穆殷,一支写的是纪钦。
歪歪扭扭的字体,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