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许她叫自己钦钦。

他放弃偷袭改成用嘴咬她。

他被她从浴桶抱到软榻上,也因她,自己鬓角的水从湿到干,再由干到湿……

纪尘单手捂住脸,心情复杂极了。

好在这会儿穆殷不在,不然自己可能会尴尬的跟她打一架才舒服。

屋里除了他没有旁人,纪尘本想静悄悄的起床,结果这边刚撩开床帘,那边候在外头的画儿就端着热水进来伺候。

本来穆殷要从荣城离开的时候,画儿还想着自己终于要脱离苦海奔赴自由了,他连每天应该怎么过都规划到了五十岁,结果临走那天,阿七毫不犹豫的把他提溜到车上坐着。

按阿六的说法,那就是买个新的浪费钱,他这个免费的还能凑合着用。

画儿,“……”

画儿还能怎么办,他也不敢说不,更不敢反抗,就这么生无可恋的跟着他们从荣城到了竹城。

见纪尘终于起床,他眼观鼻鼻观心的进来伺候。

昨天晚上外头的鞭炮声那么响,都没有屋里的木床动静响,又不是第一次了,两人在床上做什么,根本不言而喻。

可能是画儿神色太自然平静了,纪尘才觉得脸上的热意消散许多。

他洗漱后出门,这才看见外头又下雪了。

越往北走,越靠近安国的方向,雪下的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