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明远走后,黄明远才慢慢思索着整个事情的前后。黄明远当然不会幼稚到以为司马泳只是想带这些汉人回中原。他一行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必有所图,只是黄明远不知道司马泳针对的是自己还是北伐大军,亦或是其有更大的目标。
黄明远决定静观其变。
······
此时司马泳也和女儿司马月儿回了自己的营地。
父女二人进帐之后,司马月儿立刻放下了之前从容淡定的伪装色,有些愤怒地向司马泳问道:“阿耶,你是想把我嫁给那个隋朝将军吗?”
司马泳看着女儿凝重的脸庞,说道:“月儿,我不瞒你,我的确是有这种想法。希望你嫁给黄明远以得其庇佑,让裴罗归隋以后,也能在其羽翼下生存,可惜却被黄明远拒绝了。是我太心急了,让黄明远看出了问题。”
“为什么?”
司马月带着愤怒低声怒吼道。
“阿耶以为,我们在草原上流浪多时,每天过着朝不保夕、战战兢兢的卑贱生活,就是为了找一个陌生的男人嫁了吗?既然如此,那之前在牙帐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向褥但他们屈服呢?为什么不让我做那些贵人的妻妾,若是如此,到现在我们不早就获取富贵了吗?”
司马泳听到女儿的质疑,心如刀绞,他低声怒吼道:“月儿,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父亲也从来没有想过用你来换取富贵。突厥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得回去。我答应过你阿娘,要好好照顾你们,我不希望你和弟弟每日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相信我,这个黄明远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甚至将来有可能替你报仇。月儿,听阿耶的话,劝劝裴罗,不要为权利蒙蔽了双眼,做一些水中月亮的事情。”
司马月儿此时已经完全被激怒了,她大吼道:“阿耶有什么资格将月儿嫁给那个汉人将军?突厥不是阿耶的家,可这里就是月儿的家。阿耶每日总是给我们姐弟讲长安、洛阳,将金陵、姑苏,讲它们的繁华,讲它们的富丽堂皇,可是女儿根本想不出来它们是什么样子的,它们与我有什么样的关系。月儿熟悉的只有草原,生于斯,长于斯,命运与之相连,生生不息,绵延不断。我不要做什么狗屁将军的小妾,我只想和弟弟一起留在草原,夺回属于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