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久夕弯腰,取出他嘴里的毛巾。

那人猛然咬向她胳膊,她眼也不眨,早有预料似的,反手打过去,那人下巴直接脱臼。

打完,她又宛若无事一般,重新给他接回下巴:“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那人瑟瑟发抖地看着她。

云久夕再问了一次:“活着还是死,你倒是快选啊。”

那人急促呼吸着,眼睛缝隙里,流露出纠结恐惧和绝望。

云久夕静静地等。

或许因为前两天已经生气过一次,又或许已经找出敌人大本营,她今天情绪十分平稳,难得很有耐心。

然而这样的耐心,在对方眼里,宛如灭顶的压力。

整个房间安静得诡异。他明明还有这么多同伴和他一起执行这个任务。此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过来协助他、拯救他。

不仅不能,他们比他还死得快。

一行人明明接连进入那浴室,这么多人,这么多武器,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倒下,安安静静地断气。

当时和云久夕一起的这个男人,用枪指着自己,不让自己往后看。

但他能听到后方人扑通扑通,相继倒地的声音。他看不到后方场景,却能听到己方兵败如山倒的劣势。

这种感觉,他不会形容,但他打心底里感受到可怕、极端的恐惧。

他不得不承认,他害怕这个实力至今看不到上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