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又道:“我说过,你是为了盯时听雨,这么离奇的事,若不是有人招供,你觉得我能够知晓吗?不用怀疑,方才那人的确就是招供人。他还说,时听雨才是真正的美人棋,他说,你们郡主有……”
时非晚将刚刚阿风的那番叙述对着这位真齐屿说了遍。听起来,倒像是她刚刚从那位青年那里听到的供词一样。
时非晚心底颇为自信:此乃心理战!齐屿绝对想不到自己猜到了真相。只要这份猜测就是真相,那么,齐屿一定会觉得,她此时所言,真的是那位青年一一招供的。
所以,她一定会认定——
他真的有同伙落在了自己手里,而且,招供了!
毕竟,方才他亲眼见到了他的同伙!
而方才青年的反应,又已让时非晚可以完全肯定:她之所猜,就是事实!
齐屿此时的确在这么想着:不管时非晚用假的齐管家陷害郡主的事戳没戳穿,或是郡主或许根没有被陷害到。此时,都已出现了一件棘手的事——
他们中有人,招供了一切!
就是不知……如此离奇的真相,会有人……相信吗?
齐屿暗思着,一时间很想见到天成郡主。
“齐屿!”云殊此时抓住了机会,将时非晚的话重复了番后,道:“你是受郡主授意,暗潜于建安伯府上十年,并与郡主同演了一出苦肉计陷害定北女侯。此乃是圣莲宫教徒的招供。这些事,你可认?”
这些话自然不是方才那位青年的招供。云殊此时明摆着用了些话术。百姓们一听就知,心底一边道着荒唐,却一时间已不敢多议的只静默倾听了起来。
他们想知齐屿面对公堂后的正式发言。
齐屿心底琢磨着眼前这与自己想象中似乎不一样的形势,嗤笑道:“荒唐。我替那什么郡主卖命做什么?”
云殊肃然道:“你与定北女侯之前的对话,本官也在现场。本官听到你亲耳提及要见郡主。字字句句都已可明示,你乃从属于郡主。怎么,如今你倒不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