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着,第一次跟霍行薄通电话。
“让张叔把你送到公司楼下,跟我去参加一个聚会。”
林似微顿:“好啊,什么聚会呢,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说:“朋友小聚,不必准备什么。”
“我今天穿得不正式,需要回家去换条裙子么?”
“不用。”
挂了电话,林似从包里拿出气垫和口红补妆,张叔也调整了方向。
车程还远,张叔跟她闲聊起艺术生的校园生活,又说起霍行薄。
“以前我就是给夫人开车的,现在给太太您开车,小时候啊先生还挺调皮,特别不爱听音乐,也最不爱听钢琴,但没想到他娶了一个会弹钢琴的太太。”张叔哈哈笑。
林似笑起:“您一直都在霍家?”
“在,老先生糊涂的那几年我都跟在夫人身边。太太,如果夫人见到您一定会很喜欢您,夫人脾气很好,也常爱听音乐会啊看画展话剧啊。”
张叔没有再说这些,在绿灯里汇入车流,看着路边led屏上的广告,聊起别的。
林似也没追问张叔。
霍行薄没有跟她提他的家人,她便也没过问。他们的婚礼上,几乎没有霍家的亲戚来。她只知道他爸爸在国外养病,他妈妈的消息李英芝那边也不清楚,但他父母是很早就分开了的。
车子驶向先诚集团这栋摩天大厦,锃亮的玻璃墙体被六点钟的霞光镀上金身。
张叔没开向地下车库,停在了楼前的临时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