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跟霍行薄坐一辆车离开家,霍行薄先让司机把她送到学校再调头去公司。
林似下车前,他把一张副卡递给她,眼里是不容置喙的态度。
林似没再拒绝,接过想说谢谢,但想起来他说过不喜欢她说谢谢。
“那你注意安全,我先去上课了,晚上见。”
霍行薄难得露出笑脸,极淡的微笑,薄唇略微抿起。但他生得很英俊,也可以用好看来形容,这样的淡笑足够让他惊艳万分。
对艺术和美感天生的领悟让林似也不自觉扬了扬红唇,露出两个梨涡。
霍行薄示意她:“过马路当心点,下午放学我来接你。”
林似点头跟他告别穿过人行道。
她没让霍行薄停在校门口,虽然卢音附近常常有豪车出没,但幻影还是有点招摇了。那间专用的琴房就已经在系里掀起了不少八卦,是导师巩宣帮她平息的,说这是系里导师的琴房,给谁用都是导师内定,跟林似没关系。这样解释后流言倒是少了,但中午练琴时,林似还是能在琴房看见偶尔朝她投来的探究又羡慕的眼神。
霍行薄这几天来确实没在她例假期间碰过她,林似看得出他自己在忍。
这人正值青年,正是体力和精力旺盛的时候,晚上会强行揽住她腰睡觉,早上似乎是他最想要的时候,林似几乎每天早晨都是在一种难以言说的窘迫里醒来。
但霍行薄会自己忍下去,喉结翕动的同时有一声极淡的、无奈的气息,而后有条不紊地去上班。
周六的时候,林子扬来了霍家看她。
晴空是干净的蓝色,林似正在楼上练琴,钱姨带着林子扬来琴房找她。
“姐。”
“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林似笑着从钢琴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