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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薄正在衣帽间里换衣服。
他不喜欢衣服上出现褶皱,一个多小时的高铁,他西裤上有轻微的折痕。西裤面料挺括,其实不太看得出,但他总会立马去换掉。
他介意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
林似越来越了解他一些习惯。
他换完衣服走出来,经过她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而后换了块腕表说要去公司。
林似主动喊他:“那老公beybey,下班我去接你吗?”
霍行薄说,想接就接。
林似松了口气,给她机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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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时间也还早,她去了康复医院,把大半天的时间都留给了余映,坐在病床前陪余映说话。
自然就说到了霍行薄。
她说,研究霍行薄的喜好就像研究宇宙黑洞一样困难。
她又说了很多话,医生说过余映的身体状况康复了不少,比一般的植物人都有苏醒的可能。
她说起秦星文琴行后的生煎店,说起阳城那份味道一般的生煎。又惋惜地叹了口气,捏着余映的手为她按摩:“我好想你醒过来,醒过后来你应该会骂我怎么为了林家放弃一次央音,又为结婚放弃一次考研吧。”
“你快醒过来吧,醒过来骂我。你骂我我也骂你,你现在都不知道老师给你写的钢琴曲吧?他写了一首《致余映》,c小调,写的时候他是悄悄背着你的,你那段时间怪他不陪你。他让我保密,等你们从西双版纳回来就是你的生日,他就在那天弹给你听,谱我保存得很好。”
“你应该也会骂我的,骂我那年把老师找给我的琴谱弄丢了,那是好不容易找来的民间古典乐曲的谱,我才翻开过那一次,都没有弹上那些钢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