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太远,她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看到他弯腰坐进车厢里,汽车驶出了好远。
陈柏川说:“那个服务生没出来。”
他又问:“小似,你打算怎么办,先送你回家吧?”
林似僵硬地应着。
…
她比霍行薄晚到家。
她在别墅外下的车,叫了张叔开车来接她。坐到车上时,霍行薄给她打来了电话。
他问:“你去哪了,怎么不在家?”
他的语气十分自然,带着丈夫对太太的关心。
林似望着窗外倒退的树影与路灯,听筒里的声音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她。她忽然发觉她回的不是一个家,是一个恐怖的地方。
“林似?”
“我在听。”
“去哪了?”
“在路上了,张叔来接我的,刚刚在跟同学玩。”林似努力地说服自己变冷静,她也努力学着手机里霍行薄的自然。
然而她发现她根本学不到,霍行薄会关心地问她“怎么声音听起来像感冒了”,他说的那么亲昵,她完全学不到。
她直接把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