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渴望。”余映流下眼泪,“你老师写的,他要我活下去的声音。”
林似陪了余映很久,她听余映说起和秦星文在西双版纳的旅途,说起她左腿用假肢走路时的快乐,还能自己小跑,也可以与秦星文在镜头前并肩。
她也说起意外来临的一瞬间,秦星文用满是鲜血的手来拉她,对她说好好活下去。
她也说:“行薄对你好吗?”
林似微怔:“好。”
“他是我见过除了你老师以外最深情的男孩子。”余映轻轻笑起来,说,“还记得那本民间古典乐的琴谱吗?不是你老师找来的,是霍行薄为你找来的。”
林似彻底地怔住。
那是有一天里,她听到了一首欧洲民间乐时感叹这样的曲子怎么没有被历史保存下来,那么稀少而珍贵。
一个月后,秦星文送给了她一本民间古典乐的琴谱。
她小心地藏着,不让别的学生碰,那天特别开心。
余映说:“一共给你的还有一朵栀子花,你还记得吗?”
林似点了下头,怕自己不够用力,她狠狠地点头。
“那不是你老师随手在花园里摘的,也是霍行薄给你的。”
那天,他要离开卢市,要被霍霁丢去法国。他在临走之前折了一大捧栀子花给他,但因为没有车子,他是跑过来的。
等到他到了余映的房间,栀子花光秃秃的,全是枝干,就只剩下一朵。
余映笑:“他当时的表情像包公脸,脸色沉沉的,眉头也皱到了一起,眼里也没光了。”
“我就把这朵栀子花让你老师给了你,你看都没看花一眼,视线全程都在琴谱上,随手把花夹在了琴谱里,现在那朵栀子花估计都成标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