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说的有道理,这地颗粒不收多少年来就这样,今年也不会有变化,可我们将种子和劳力都浪费到这里,那不是明摆着犯蠢吗?”
“是啊,这活不能这么干。”
“想要将这些地都开出来,冬天来了都未必能干完。”
“你们这些当干部的,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脑子塞草坑了,这样的荒地让我们在上面种粮食,糟蹋粮食可要天打雷劈的。”
七嘴八舌的仿佛如水波一般的蔓延开来,很多人虽然没有扔了锄头,可是却将手杵在锄头木耙上开始观望了。
这不是一件能让人看到希望的活计,所以自然没什么动力。
而且农民嘛,对土地和种子有着天然的责任心。
这两天钱副社长着急的嘴角都起了两个火泡,年龄也不小了,可他也跟着早起晚归的。
如今看到大家好像要撂挑子不干了,这怎么行?虽然开的地不多,可是合同已经签了,难道还像科研基地那样反悔不成?
如果是那样,那他可真不是个东西了。
不能因为乔青玉年龄小就欺负人家。
但他心里也着急呀,要不然嘴角也不能起这么多的火泡,他嘶哑着嗓子喊道,“好好干活,又不少你们的工分,都发什么牢骚,在乱讲话,扣工分!”
工分工分,也是社员的命根。
扣了吃啥?
现在虽然不挨饿了,可也仅仅是温饱而已,家家户户的存粮也不多,都一天天的省着吃,米粥现在都能看见人影了。
所以,大家心里都着急,不知道公社要种啥,可要是将种子都给大家伙分点,是不是也能挺过夏天盼来秋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