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是绿植的宽敞院子,三间大平房。没有空调,树下摇扇自然凉。水井里冰镇着西瓜,小院现摘的西红柿丑是真的丑,却意外的好吃。
墙头睡着一只杂毛猫,任串门的七大姑八大姨怎么吵闹,也不醒。正是陈英杰口中,同姜初禾一样爱睡懒觉的十年老猫。
陈家亲戚围住姜初禾问东问西,姜初禾耐着性子一一回答,这会儿趁着大家撸狗,偷偷溜出来透气,站在墙角看猫。
爷爷背着手,一步三晃到他身边,“老了。”扒开杂毛猫的嘴,“没几颗好牙喽。”
即使被人摆弄,老猫也丝毫没有醒的征兆,胸口起伏、呼噜声依旧规律。
“小伙子,你牙怎么样?”来自老人的好奇。
姜初禾龇着一口牙给他瞧。
“白,整齐,挺好、挺好。”爷爷笑容慈祥,缺了半颗下牙,“晌午杀猪,多吃。自家土猪,香!”
有句俗语‘姑爷进门,小鸡断魂’,陈英杰住在县里楼房,没条件养鸡。为了女婿,已经把老爷子养的鸡宰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又要杀老爷子养的猪。
姜初禾不落忍,点了点头,“嗯。”
爷爷乐呵呵,目光再次投向呼呼大睡的老猫,“猫刚抱来,小家雀才十岁出头。这一晃猫老了,她也变成了大姑娘。”
老人感怀时光,不禁慨叹伤感。
姜初禾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忽听院子里的小孩儿尖声喊叫:“快看!狗上房了!”
前腿打了个石膏的哈士奇,摇着尾巴悠闲地坐在房顶欣赏风景。
听到嘈杂,半垂眼帘,居高临下地扫了众人一眼。仰脖向炎炎烈日,纵情:“嗷呜——呜——”
爷爷波澜不惊发出感叹:“这也太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