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定听得高兴外,又难免有点儿心虚,不过,输人不输阵,还是勉力应承了,玉然看他那纠结的样儿,心中暗笑。
两人正在进行着这毫无营养的对话,门外苍鹭扬声道:“爷,奶奶,大夫来了。”玉然道:“请进!”
那郎中看过明定,又给脱掉明定的衣衫,给他换背上的伤药。只见渗透了很多血迹的布条已牢牢的沾在明定的肌肤上,郎中往下撕扯时,明定痛的只抽抽,玉然看得也是浑身肉都麻了。
见沾的实在太紧,饶是这郎中已是很小心,但还是有地方扯出了血。玉然看得忍不住道:“可否用茶水稍稍沾湿再行撕下?”郎中一想,这主意也行,遂命苍鹭拿过热茶沾湿。
布条撕下,玉然一看那背上赫然两条长长的刀伤,一左一右,一边一条。看到那血肉翻出来的样子,玉然有点心颤,想着那郎中昨日说,只是皮肉伤无大碍,心中存疑,抖抖得问那郎中道:“敢问先生,我家夫君这伤真得无碍么?”
那郎中一听,有人竟然质疑他,顿时吹胡子瞪眼道:“老夫说无碍,就无碍,怎么?还信不过老夫不成。”
玉然赶紧陪不是,想着高人大是有脾气的,看这位的脾气,想来真是位高人?虽心中存疑,但还是放心了不少。
这郎中换完伤药,又拿过丸药让明定服下,就要离去。见他如此高人模样,玉然也不敢给赏,想着秦大人答应他跟自己走,但不知他做何想呢?
遂惴惴的问了出来,那郎中,鼻子一哼,一挥袖子道:“那小子都已经答应你了,我还能说不去么?”
听得这郎中叫秦瑾瑜小子,玉然顿悟,面前之人看来真不是普通郎中了,忙深深一福道:“劳大夫屈尊来给外子看伤,日后我们也许会在一起耽搁一些时日,还未请教先生尊姓?”
那郎中看了玉然一眼,捻着胡子骄矜道:“老夫姓秦。”听完玉然还未说话,一旁的杨嬷嬷已是出声道:“先生想来就是能医死人骨的秦思佗秦半仙了?”
那秦思佗见杨嬷嬷知道自己,一渺她,随即轻咳一身:“正是老夫。”遂双手背后,昂首而去。
见这骄傲的秦大夫出去,玉然才问道:“怎么,他很有名气?”明定听道,鼻子哼了声:“他都被称为半仙了,你说有名气没有?”
玉然看向杨嬷嬷,听得这杨嬷嬷解惑。原来这秦思佗,是秦瑾瑜的族叔,这秦家也是个书香门第,门中子弟多是进学读书之人,家中也出了好几个进士,举人的,最出名的当然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当朝皇后的父亲秦太傅了。
但这个秦思佗是他们家族的异类,不爱科举,只爱医药。家里苦劝之下无法,也就由得他去了。听说他,内外精通,很多疑难杂症都能看好,最有名的一次就是当今皇后生三公主时人都闭气了,这秦瑾瑜几针下去,当时还是晋王侧妃的秦皇后,顺利的产下了三公主。
还有一次,当今的二皇子也就是贤妃所出的安王,不慎摔下马后,脊背被马踏过,听说人捞起来时,整个脊柱都断了,多个太医看过都说人不行了,就算勉强治好了,也得在床上躺一辈子,也就是说这个安王瘫定了。
谁知请来了这秦思佗,竟然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让安王站了起来。听到这,玉然很是惊叹中医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