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许星洲,从一个人,变成真正的疯子。
他盯着传来哗哗水声的浴室门,一个念头像一粒种子,从他的心里发了芽。
他想帮帮许星洲,至少在他离开之前,他想让许星洲,远离最后的死亡结局。
浴室,一个人双手正撑在瓷白的洗漱池上。
淡金色的头发被水淋过,一绺一绺地垂在耳边。红唇失了血色,有些干裂了。
他垂着头,手中针管尖锐的针头闪烁着一点寒光——那支药剂,已经空了。
许星洲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面前的人眼底闪着迷茫的情绪,像一片翻涌的暗海,暗色的龙角像宝石打造的一样,闪着金属质地的光。
他脸上挂着的都是颓废,像是不堪一击的病人。
如果让已经进了鳄鱼肚子里的菲洛嘉和帕洛看见,一定会觉得自己白天见了鬼。
他伸手去捞浴巾,粗略地系在腰上。
推开门,一只灰色的猫正蹭在门边,正歪着头打瞌睡。
看来他的脚步声把那只猫吵醒了,他出来不过几秒钟,猫猫便翻了个身,站了起来,微微歪着头看他。
“喵?”
许星洲被这一声唤回来了些神智,后知后觉的想起,这只猫刚刚在一直安慰他。
他蹲下去,看了猫许久,却始终找不到说话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