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洲稍作停顿,两手抄进兜里理所当然道:“君子一诺千金。”
“你的千金并不值钱。”你算狗屁君子。
程伊站在那里,迎接祁深洲冰冷的注视,她感受到他渐起的愤怒,又不知他凭什么愤怒,该愤怒的是她不是吗?
就在气氛走向诡异的时刻,白梦轩的声音从天而降解救了程伊。
只见她两只肉手搁于扶手,俯眼娇声问:“美人儿!上来喝一杯吗?”
程伊顺势上了节台阶,“咖啡还是酒?”
白梦轩抛了个媚眼,“爱尔兰咖啡[1]!”
程伊逃一样地冲到了二楼。
白梦轩朝下张望,一脸八卦样压声问:“是他吗是他吗?”
烈日炎炎,眼见这大太阳把喷泉水都快给烫沸了。
预计三十分钟到一小时的采访被拉长至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王清珏是采访小白,问问题水平不见多高端,祁深洲又善于商场太极术,没多久她的自然颊红越出腮红,浮上了表面,营业笑容肉眼可见地坍塌了。
祁深洲失笑:“这就气了?”
“虽然有一对前任隔空对话这很妙,但这并不是我的初衷。”王清珏被这大太阳和对面油盐不进的男人气晕了头,说完这话倒是有点后悔,见他面色一凛,气场骤变,屏气扯开话题道:“还剩两个问题,我们继续?”
“你事先告诉我我未必有多么不爽,但现在我挺不爽的。”祁深洲起身,目光恰落在远处银边镜框反射的一星刺目上,下颌陡然一紧,沉声道:“不是还有两个问题吗?”
程伊准备离开时采访在进行,喷泉水声的响动刚好屏蔽了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