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和打火机被搁在了垃圾桶上,留给下一个心事重重的社会旅人。
往小区离走,她远远就看见了祁深洲,越走越近,可他毫无察觉。
他喝酒了。
今天没有应酬,他也喝酒了。
祁深洲喝酒特别容易上脸,两杯就能涨成关公,胸口也跟着发红。按照他脸红的程度,看来喝了不少。
程伊眉心不觉皱了起来,直到看到他挨个口袋将东西掏出来,借着月光一处处检查,心沉到了底。
他脱了外套,扔在花圃上,人躺在木椅子上望天,似乎有说不尽的惆怅。
隆冬天吹夜风,怕是会冷吧。
程伊的眼眶热了热,身上那汪尼古丁输注的勇气突地被掏空了。她想再抽一根,往回走,想去拿烟,走着走着就蹲下哭了。
祁深洲也是这样吧,吵得太累了,累得只能靠烟缓。
“祁深洲,分手吧。”她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吓了他一跳。
他猛地起身,像是被教导主任抓包了似的,踉跄了一步,见是程伊,松了口气,抬手看表,皱眉问道,“这么晚?加班了?”
程伊吸了口泛滥的鼻水,“我累了。”
他大手一揽,哄她:“累了就早点回去吧。”
程伊拧开肩,走出两步反问他:“你不累吗?”
“累。今天早点睡。”
“既然累为什么在楼下吹那么久的风啊。”程伊咬住唇还是没忍住,眼泪喷了出来,祁深洲一下就模糊了,看也看不到了。然后她只记得自己疯狂挣扎,哭闹,发泄,像小孩一样尖叫说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