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洲说不知道,再说吧,搞完手头这个项目,大半年都过去了,说不定人都跑了。
那天站在秋千旁,他们就差这么一点点,只是一念之差,一时失言,又把彼此推远了。
仔细想来,又并无可惜,能如此轻易错失复合的时机,说明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他们再也经不起一次异地恋了。他没有勇气在这个时机提出来。
而他绞尽脑汁,好像想不出什么其他好时机了。有时候人就是因为回忆太多,而走不往前,为过去的恩爱和负疚所累。
祁深洲此番出差登机前,他爸的助理问他人在哪里,他发了个定位过去,指尖一动将定位转给了程伊。
当年翟洋追回王清珏的那条漫漫长路,闻者多要感叹此人傻逼。他声势浩大地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追妻盛宴。那几年,朋友都在打赌,高冷女神会不会被他追回来?
他一天一个定位,坚持发了两年多,将近800天,只为弥补分手前那个不够成熟的小谎言。
都说翟洋追妻失败,冰美人不为所动,包括祁深洲也觉得翟洋傻,理论一套一套,实际毫无成效。
但他重逢王清珏,发现并非如此。
年初祁深洲告诉翟洋,相亲碰到王清珏了,翟洋立马打来电话,语气那叫一个冲,“那王清珏算是梦想成真了,”他冷嘲,“以前她说找对象就找你这样儿的,话少,安静,沉稳,说的少做的多。”没等祁深洲开口啐骂,翟洋迫不及待堵住他的嘴,“但你他妈要是敢交往,我就去追程伊!”
那会祁深洲与程伊并未重逢,听到她的名字,连消遣玩笑的欲望都没了,也没告诉他王清珏的深情暗许,骂了句“滚蛋”直接撂了电话。
翟洋喊着此生挚爱冷美人,毕业后还在个人主页上吆喝要把罗曼蒂克进行到底,转眼一张深夜请帖就砸了过来——【哥们要结婚了!】
q:【?】
翟洋:【怎么办,你和我室友共床榻两年,程伊和我共孤独两年,谁来?】
夜半三更,程伊盯着手机屏一动不动,确认半天,回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