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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提防程雁书还有气力的韩知竹被推开了, 唇舌瞬间分开, 下一刻, 程雁书狠狠地又朝自己的唇咬了下去。

血顷刻泛出,从唇边滑过, 落在韩知竹的手背上。

韩知竹想也不想地抬起手, 掐住了程雁书的下颌。一股无法抗拒的巧劲打开了程雁书紧咬着的唇, 下一瞬,韩知竹再度把唇贴了过来。

这一次, 他的舌不再只抵住程雁书的舌以阻止他咬合的齿列。

他的舌一点也没犹豫地卷住了程雁书的舌。

彼此的呼吸真正交融,唇舌纠缠得深入, 密不可分, 痛到已经快要虚脱的程雁书竟然在这个不知道如何定义的吻里感觉到了另一种不同的虚脱和绵软,手臂的疼痛依然分明,但从尾椎处升起直冲向心脏的酥麻却更清晰立体。

他感觉到了韩知竹的心跳,和他相贴,和他同步。

强硬又温柔的吻似乎持续了很久, 又似乎不过须臾,程雁书的身体忽然一震。

韩知竹立刻松开了程雁书薄薄的唇瓣,对宋谨严急道:“是这里。”

霎时,第二枚“钩子”落入了小玉盘,程雁书也完全虚脱的闭上了眼,靠在了韩知竹的肩膀上。

“好了。‘钩子’取出便以无大碍,喝些助血脉修复的药就好。”宋谨严说完,长长地舒了口气,几近虚脱地靠坐在椅背上。

韩知竹看一眼自己怀里进闭着眼面色惨白的程雁书,又问:“他手伤到此种程度,筋络可有影响?”

“血脉有损,但筋络没有损伤,至于外伤更是无妨,我保证过几日,程师兄的手便能恢复如常,一丝伤痕不也见。”宋谨严笃定道。

韩知竹道了辛苦,扶着程雁书让他在床榻上躺好了。程雁书微微睁开眼,向韩知竹嘶哑地小声说“我没事”,又闭上了眼。

薛明光赶忙绞了条热布巾递给韩知竹替程雁书擦汗,自己又赶忙绞了一条,替宋谨严擦着他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

薛明光擦了两下,宋谨严便皱着眉一抬手拦住了拿着热布巾往他额头上乱按的薛明光:“毫无章法,乱七八糟。”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薛明光委屈地把热布巾塞到宋谨严手里,“你自己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