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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喝上酒两个大男人还要再聊一聊,但苏义诚并没有开瓶的意思,他和周正像是刚刚完成‘接头任务’,已经秘密完成某种交易,而苏绮瑶是那个毫不知情只负责跑腿买酒的小助手。

甚至到离开的时候,苏义诚也只是提醒自己女儿‘好好的,打理好自己的生活’。

“你和我爸都说什么了?把我支开没说什么吧?怎么……”苏绮瑶摸摸鼻尖,她还是很担心,“怎么这么和谐?他没有威胁你吗?必须怎样怎样?”

周正笑着摸摸苏绮瑶的脑袋瓜儿,“想什么呢?叔叔又不是‘□□’,他只是比较关心你。”

不对,这样的爸爸和自己认识的根本不一样,小时候他总是最严厉的那一个,有时还会把书卷成卷打屁股、打胳膊、打手,小学有那么几年的记忆里总是在挨打。

自己脾气拧,从来不跟爸爸服软,可能打那时候起父女俩相处的模式就已经定性了,只是大了以后苏义诚没再动过手。

光是这样想想还挺难受。

周正什么都没多说,默默将苏义诚的话记在心里,他大概能理解苏绮瑶此时此刻的心情。

她的性格成因也找到了一部分,幼年时接触的男性没能让她产生信任感,少年时期学会自己发现问题但向家庭寻求帮助未果,再长大,可能就会因为担心自己什么都做不好而放弃部分社交……

所以几个月前第一通电话,小孩儿会哭着打过来。

所以她总是需要通过冲动来做决定。

所以她每一次在别人看来不理解、甚至疯狂的举动,都是艰难买过心坎后主动跨出的第一步。

那天晚上苏绮瑶久违地失眠了,闭上眼睛全是和爸爸分别时他的背影。

……

除夕当日,按照每年的约定俗成,苏绮瑶要去奶奶家过年。

早上周正把她送上车才去上班,黏了这么久,一下至少三天见不着面还挺舍不得。工作没影响,但同事们休息时都能察觉到他和前几天状态不一样,少了点儿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