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计划不？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暂时没什么计划，走一步看一步而已。”宁桓说。

红扶苏：“走一步看一步？你这样也太被动了吧？怎么把皇位抢回来啊？”

宁桓苦笑了一下，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了，靠在石头后的的树上说：“苏苏，你知道吗？我每天早上醒来，都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红扶苏皱眉看着他。

之前的宁桓，浑身充满着阳光与活力。他身上有一股温暖的力量，让身边的每个人都喜欢他，觉得跟他相处很舒服。

但是现在，红扶苏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那阳光般的笑容了。

他身上，有种乌云压顶般的沉重。

“你要实在不想，干脆就不做吧！我想先帝也是会理解你的。万一将来出现什么变故，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倾尽全力保护你和芙蓉的！”

宁桓却摇头：“这件事情痛苦就痛苦在，做，非我所愿。不做，心里不安！更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京都那边，已经开始了。”

红扶苏说：“痛苦？有那么痛苦吗？让你去做皇帝又不是让你去坐牢！你就这么不愿意？”

宁桓摇头：“那座皇宫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一个人奋斗的目标，如果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还有什么滋味可言？”

“不是！你做了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你的，还有什么东西要不到的？”

宁桓说：“自由。”

“自由？做了皇帝不自由吗？难道不是想干嘛干嘛？想杀谁杀谁？享用着天下最美味的食物，睡着天下最美丽的女子，人人见了都要跪，你说一没人敢说二！那根本就是作为一个‘人’能够达到的巅峰！你居然说没有自由？”

宁桓笑着摇头：“你以为皇帝那么好做吗？一句话，一个举动，甚至一个眼神，往往都要考虑很多。就算是后宫三千，那也只是政治上的联姻，哪有什么真感情可言？”

他看着她，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做个蜀山弟子，和你，还有黄裳胖子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