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涌起一股烦躁,下意识就想把她推开。

谁知怀中那小人好巧不巧地就在这时双臂环上了他的腰,头还往他怀中蹭了蹭。

迷迷糊糊的沈长安只觉得自己仿佛抱着一颗扁扁的树,这树还自带一股子檀香味道,好闻得很,让人想再好好抱抱。

她嘴里喃喃念着:“江煜哥哥…你身上…香香的…”

怎么无论什么词汇,在她嘴里说出来都娘气得很?

又娇气又做作,惹得人心里犯痒。

江煜一时之间眸色暗了暗,身体僵硬,仿佛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目光毫无保留地投掷在沈长安的侧脸上。

那张小脸上睡意朦胧,长睫如瀑,秀气的鼻梁下红唇微翘,带着十足的女儿气。

本是想要推开她的,可这一时之间,看着她抱得安稳,心下一软,也就没再动弹。

左右自己是太子伴读,被太子这样抱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江煜自我安慰地想着。

嗯,没什么的。

因为沈长安醉着,轿夫们都被告知着稳着些走,所以轿辇行得平稳又慢。

沈长安渐渐地就睡着了,晶莹的口水如同细线一般淌到江煜的身上。

江煜感觉小腹传来一丝丝凉意,低头一看,嫌弃地皱了皱眉。

但他的腰还是挺得笔直,生怕一个不小心压着怀里这祖宗。

落轿以后,整个东宫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江煜把太子从轿辇里打横抱出来,众人没见过这场面,不知该背过身去还是视若无睹。

绮南瞧见这场面,连忙一路小跑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江煜的脸色问道:“这…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