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君却并未动身,央小厮来换了一壶热茶,手中的茶盏转了又转,很是耐心的等着人。
……
江煜出了宫门之后径直来到颂欢楼,二楼的雅室中依然一片空荡,那被沈长安撞翻的屏风已然被人收拾了下去,室内一片宁静,红木案几精巧雅致,新换上的屏风上是工笔绘制的粉红牡丹,一片华贵大气。
江煜脚下并未停顿,起身朝内间走去,将书架上摆放的一个玉珠放入了旁边的一个金蟾口中,机关被解锁的“咔哒”一声响起,书架缓缓移开向两侧,一间暗室展露在他和卫清面前。
此时见到江煜进来了,清河王手中的茶盏顿了一顿,唇角勾起讳莫如深的笑意,缓缓道:“来了。”
江煜沉默不语,站在他身侧的卫清拱手福身给清和君行礼。
江煜则是径直走到清和君对面坐下,墨黑色的袍裾铺满太师椅,在昏暗的油灯光下,犹如镀上一层暖金。
他眉眼如山,俊美昳丽的一张脸上一对墨眸如同深潭,薄唇微抿,神色冷淡,周身气度丝毫不输对面那中年男子,甚至还要凌厉冰冷几分。
灯火影绰昏暗,二人挺秀俊拔的侧影皆被映在墙上,细细看来,竟有几分令人心惊的相似。
清和君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笑着说道:“是你毁了我一个重要的棋子,怎么你自己还这般兴师问罪的态度?”
“清和君拿我的文章做杀入东梧朝的一把刀子,不觉得过于小人行径了吗?”江煜眸色冷漠,淡淡开口问道。
清和君微哂,举起茶盏缓缓呷了一口,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咱们未来的打算是什么,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