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你倒是告诉我啊……”

沈长安抽搭起来,没有什么搏得他同情的心思,只是觉得万分委屈。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对,你就是很了不起,看见我这样子,开心了吧,满意了吧!”

沈长安通红的一双眼睛泛着怒气,此刻的狼狈被人尽收眼底也无所谓,反正在他面前早就没有什么面子可言了。

眼前雾气越来越重,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长毯之上。

“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我不就是那日打扰了你和陆诀姐姐练习吗,我和你道过歉了,也赔过罪了……可你为什么还日日这样啊……”

她眼泪越掉越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都倾泻而出,一颗心日日都被揪得紧紧的,不得放松。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眼前一片朦胧,男子仍是沉默。

就当她心寒打算离开之时,玄色墨袍却忽然映入眼帘,他伸手缓缓地擦过她脸上的泪珠,如同在为宝珠抚去尘埃,手指微凉,小心翼翼。

沈长安一双杏眼红肿,眼前氤氲着水汽,视物朦胧,只任着被他拉着手缓缓往前走着。

忽然被他按着坐下来,察觉到坐的地方不似在椅子上那般硬,沈长安垂眸瞧了一瞧。

呼吸一滞,绯色飞快地爬上雪白的脖颈和脸颊,她身子有些僵硬。

江煜竟然让她坐在他腿上!

沈长安有些紧张,男子昳丽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清冷的檀香气息缓缓地圈拢住她,让她如同被盯上的猎物一般,逃无可逃。

江煜拿起一张帕子,仔细地擦去她白嫩细软的一张小脸上的眼泪,沈长安垂眸不敢看他,紧张地连哭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