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殿下的意思?”长恒君皱眉问道。
江煜轻轻摇头,淡淡说道,“只是江某随口说说的玩笑话,君上无需太过挂怀,想来君上还有要事在身,江某便不打扰了。”
江煜拱手,礼数周全。
长恒君神色有些复杂。
他平生最疼爱靳晨这个女儿,原本答应了靳晨要为她前来和太子一提这婚事,便是觉得若能做得太子妃,定然能有一世富贵无双。
只是如今江煜的“位极人臣,乾坤独断”却点醒了他。
有富贵的前提是要有平安,自己可能只是想为女儿寻一个好的归宿,可这行为在皇帝眼中却是藏都藏不住的野心。
这般被郡主忌惮,这朝野又能容得靳家多久?
长恒君只觉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怔怔地望着江煜离去的背影,男子墨色衣袍透出讳莫如深的气质,让人觉得神秘却又不敢探究。
“多谢……江大人。”长恒君面色肃然,行了一礼。
江煜步子不疾不徐,仿佛并没有听见一般,身形连停顿都不曾有。
好像刚刚真的只是随口说出来的一般。
而长恒君心下却生出几分可怕来,此人还未涉朝堂,便对其中诡谲心术这般了解。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看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