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再游荡四方了所以他才来了平京,又因为既不想入宫,又不想当坐馆大夫,便找了个卖奇珍的生意来做。

要说别人不了解他这段过往也正常,江煜怎么能有此一问呢?

他打量了江煜的神色半晌,抓住了几分犹豫之色。

他心中豁然开朗,原来不是忘了他从医的事情,而是自己想说的话难以启齿啊!

付承羡一展手中的玉骨扇子,挡住了面上的笑意,故作体贴地道,“江煜哥哥……”

“别这么叫我。”江煜皱眉,冷眼看着他。

“好好好,不叫不叫,这是东宫小娃娃特有的爱称,”付承羡表示理解,继续说道,“你到底怎么了,到底什么疑难杂症需要我亲自出马?”

江煜面色仍有些僵,继续问道,“什么病都会看吗?”

付承羡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狐疑的目光将江煜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最后停在了腰间。

“你不会……是不能那个了吧?”付承羡试探开口问道。

桌上的茶盏无声碎裂,江煜缓缓抬眸,一字一句问道,“你说什么呢?”

付承羡看着那些茶盏的碎片一个哆嗦,总感觉自己再说错的话自己就是那茶盏的下场,连忙收敛了神色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别生气,那你到底怎么了?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病都多少见过,我若治不了,普天下也没几个人能治了。”

江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癔症……也能治吗?”

“癔症?”付承羡不解地看了看他,皱眉问道,“还请……这位病人说得详细一些,不要讳疾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