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南眼观鼻鼻观心,有关江大人的事,她不仅不敢说,想一想都觉得冒犯。
那人身上威压太重,她害怕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被杀人灭口。
……
沈长安没像往日一般早早地去书堂等着江煜来上课,一直磨磨蹭蹭的,直到绮南在一旁催促着要晚了才缓缓地走过去。
一路上低着头,瞅着脚尖一步一步挪过去的,直到看到那人玄黑金边的袍裾,才稍稍把头抬起来一点。
没等说话,脸已经红了个透。
正想着要如何打个招呼时,只听得男子声音如常道,“殿下今日晚了些。”
沈长安:……
就这?
沈长安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昨晚上做梦几乎都是他那张脸,他怎么如今还这般风淡云轻,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殿下坐吧,今日讲《经史策》。”江煜声音平淡从容,确实瞧不出一点儿端倪。
沈长安微微皱眉。
什么意思啊……
他心里难道真的半点儿波澜都没有吗?
怎么好像坦坦荡荡的,有龌龊心思的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不过眼下毕竟还是上课的时间,心里就算有再多思绪也被她勉强收了回去,有些失意地翻开了课本。
江煜声线淡然,一直很认真地在和她讲解着,好似什么都和往常一样。
可分明和往常不一样!
沈长安心下有些恼,可为了面子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哀怨地瞧着课本上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
“此句之意便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之理……”
“不能断!”沈长安从神游中一惊,手中的墨毛笔掉落在衣衫之上,勾勒出一片墨迹。
“什么不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