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恍若未闻。

只听得室内一片瓶碗破碎之声,像是什么人在挣扎,还不时开口道,“你们不能这样!别碰我!”

沈长安眸色微垂,只言不发。

“放开我!”林曼荷的声音在这内殿纷杂的脚步声中显得格外无力。

侍卫们得了太子的命令,自然下手极快。

“太子殿下!”林曼荷咬牙,“妾身有话想单独同您说。”

沈长安即将走出内室的脚步顿了一顿。

等到了自己想听到的那句话,杏眸微抬,唇角勾笑。

她缓缓回过身,重又走近了屏风坐下,莲青色的袍裾铺陈在紫金镶边的太师椅上,深浅色仿若浑然一体,沈长安靠在太师椅上的软榻上,缓声命令道,“先退下吧,林才人不晓得这烈疫的严重性,本宫要与她言说一二。”

“是。”侍卫们都闷在油纸里良久了,眼下终于能脱离这份桎梏,一个两个都如同脚下生风了一般,走得飞快。

室内渐渐静下来。

二人隔着屏风沉默。

林曼荷带着恨意的眸子几乎要射穿屏风。

事到如今她若是还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她就太蠢了。

“是你。”

林曼荷的声音攀爬上了狠毒的诅咒,恨意在语气中恣意生长。

已是恨极了沈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