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贺阳县绝对没有。前些年确实有商户想这般行事,可,可下官这个脑子是个做不明白生意的,怕辜负了朝廷,又辜负了商户大家的期许,于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拒绝了。”那人神色认真道。
沈长安沉思片刻道,“这就奇了,你既没有想同商户做交易的心思,为何又着人请了本宫进来?想来前来同你通传的人也是道本宫似商户公子吧?”
那人神色虽有些惧意,但却并不见慌张。
只急急解释道,“并……并非如此。并不是只会请商户之人进这府衙,下官作为朝廷钦点的,贺阳县的父母官,自然没有将任何一个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无论是什么人前来拜访,下官都是会见的。若是一般的商户,便会同其细细解释一番,再拒绝其好意,但却从来没有避而不见的时候。”
沈长安认真听来,心下的猜测越来越肯定。
轻轻笑了一声,她看向太保问道,“你可知,你府衙之外的侍卫是不准百姓到府衙门前走动的?”
那太保神色一惊,失声问道,“怎……怎么可能?”
“本宫且问你,这府衙之中,除了你,还有什么人管事?”沈长安垂眸看向他问道。
“还有什么人……”太保思索了片刻,道,“贺阳县小,所以下官也并无什么同僚,只是府衙之中还有县令大人罢了。”
“县令?”沈长安轻声重复道。
刚刚门前那侍卫首领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这个县令……似乎往日里是不管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