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佛子……为何要救我?”

“同为东梧子民,哪里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这解释很是合理,所以沈长安也默了一默。

可她就是觉得,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所以佛子今日,就是恰好路过,又恰好赶在这个时间?”

温辞薄唇缓缓勾了一勾,温声道,“殿下也看到了,我闲来时便周游各地。今日,是同殿下有缘。”

“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

沈长安心中莫名有几分憋气,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泄力感。

温辞看了一眼气鼓鼓的东宫小殿下,垂眸浅浅地勾了勾唇,笑意淡得微不可闻。

“那敢问佛子,可知今日是什么人欲对我下手?”

温辞垂眸望着她道,“……不知。况且,殿下心中应当有答案才是。”

沈长安沉默了,不置可否。

虽说萧家军不是萧景栾一个庶子能挥使的,但是……

除了他又能是谁呢?

想也不必想,定然是林婉萦又使了什么柔骨美人计。

沈长安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戾气。

看来想同林氏母女和平共处,当真是一件难事。

“若今日我不恰巧路过,殿下又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