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仔细着凉。”他眉目温和,细细嘱咐着。
“哪里就那么娇弱了。”沈长安暗自嘟囔着。
“嗯?说什么?”男子威胁地捏上了她的脸,手指略用了几分力。
“娇弱娇弱!”沈长安吓得连忙改口,“我,我就是京城第一娇花!”
男子眉眼融化开来,一双墨眸不易察觉地弯了一弯,薄唇之间露出了几分笑意,他轻声道,“第一娇花倒未必,第一怂包差不多。”
沈长安不满撅嘴。
他以为是她想怂的的吗?还不是他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
她没好气道,“承蒙江大人调教。”
江煜喉间逸出一丝悦耳轻笑,他道,“不敢当。”
“大人过谦!”
……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地来到了侯府,侯府的牌匾早就已经围上火红的丝绸花,朱漆长廊之中张灯结彩,红绢纸拢得灯笼垂坠着金丝流苏,为侯府平添了几分喜气。
萧景行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如意喜服,发髻之上悬着紫金麟冠,如今正持着酒盏站在门口迎接来往的宾客。
由于靳晨的家乡远在蒙古草原,所以在京中出嫁就依照了公主的礼制,从皇宫的酒盏宴会辞了众人便来到了萧府。
长恒君也是不远万里地从蒙古赶回了京,本是想直接去金銮殿拒绝这门亲事的,还是靳晨将她爹亲自拦了下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老头转了心思,终于没有那要前去大闹一场的架势了。
饶是接受了这个事实,长恒君对待萧景行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一脸的不待见,似乎也很是纳闷自己的女儿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