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晨前些时日刚生产不久,他同父皇告了一阵子的家安心在家照顾夫人与孩子,今日竟连他都到场了,想必确实是要事。

沈长安抬了抬眸子,道,“不知到底是何事,儿臣能否为父皇分忧?”

皇帝神色严肃地捋了一捋胡子,沉声道,“西承要举办朝贡之宴了。”

沈长安略一沉思,道,“十数年前倒也举办过朝贡宴,朝贡宴是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纵是西承再嚣张跋扈,也不会有害使臣,父皇不必过于担心。”

“若是使臣,朕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关键是西承这一次邀请的人……”

皇帝顿了一顿,带着几分忧虑的眼抬起看向沈长安。

“是你。”

殿内气氛凝重。

水云烟在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吞吐,就连流水都凝滞了几分。

沈长安心头一动。

去西承……

去西承会不会……

心下涌起了莫名的期待,牙关都因为心头激昂的情绪微微颤抖。

沈长安不假思索,开口道,“儿臣去就是。”

朝臣一片嘘声,都怔愣地看着他。

这一行是吉是凶虽然谁都无法预料,可是西承国力强盛,若是想挟东梧太子做质子,也未必不可行。

况且东梧受制于人,彼时就算是反击……胜算又能有多少呢?

“殿下,万万不可,那西承皇帝暴戾无性,谁都摸不准他在想些什么,若贸然前去,实在太过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