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琪抱着扫帚,突然觉得好像有那里不对?
时翘跑得急,忘了换衣服,还穿着姜桂芝的厚棉袄居家服。一路跑到门卫处,乖巧地打了个招呼,“赵伯,我来拿快递。”
门卫大爷有点懵,“大年三十哪有送快递的?”
时翘:……
“哦,你们家有访客,我通知琪琪了,她说她来接。”
小区管理制度很严格,访客必须有住户同意才能进来,不过明明电话里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的事,苏雅琪为什么把她骗出来?
时翘心有疑惑,但下一秒就像预感到了什么一般,立刻冲了出去。
她跑得有些急,到了门外,气还没喘匀,大口大口呵着白气。她就在朦胧雾气间看见了青松般立在路边的沈知舟。
他黑沉沉的眼盯着她,笑了笑,“别急,我不跑。”
“沈、沈……”
“沈知舟。”沈知舟从容地接过话,“好像来晚了点,雪停了。”
他挺拔的身形立在门口,后面是厚重的云层和远山薄雪,身上有股时翘所熟悉的夹着风雪的草药冷香。
她愣愣看他,“还有明年。”
“嗯,”他笑了一下,身后阴沉的天好像都被点亮,“还有明年。”
就在时翘被沈先生的美色晃晕时,高速上的沈太子爷喝完了第五罐咖啡,正火急火燎地找服务区,要去洗手间。
这一路往青钢开来,不狼狈是不可能的,憋在狭小空间里,吹了七个多小时暖气,身上黏腻得厉害,格外难受,而且一路为了提神,抽了不少烟,身上全是汗臭烟臭味,形象狼狈沧桑,刚满十八岁的太子爷此时看起来跟二十七八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