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猎三的失误后,猎大找准时机补枪。
“傅老夫人不是讨厌傅爷吗?她……”猎三迟疑道。
他们在傅家时间久了,多少知道一些主家人之间的关系,这家人没有亲情可言,傅老夫人自傅爷很小的时候就把他单独留下了别院,猎二和猎三随之前往作为保镖照看傅爷的安危,猎二则继续留在主宅。
前一阵傅老夫人将庄隅赶走,傅爷直接断了傅老夫人的所有人脉,强制她在主宅中养老,可是现在……
“缘分再浅,也是母子,就算没有情也没什么恨。”
猎大将香烟扔下地面,用鞋底捻灭忽闪的橘光。
一时之间,他们三人在没有言语。
在逼仄的应急通道里沉默地等待病房中的消息,他们三个都是部队出身,心底都清楚在那么近的距离,防弹衣的作用并不大,傅总此时生死未卜。
庄隅没有坐在椅子上,他焦虑地咬着指尖,在急救室外徘徊,时不时仰头张望里面的动向,医护人员不断进出,庄隅想要询问病情,但也不敢打扰。
脖颈上的伤口涂抹了止血药剂,又被纱布缠绕了几圈,但在庄隅毫不顾忌的走动中,又有鲜血溢了出来。
庄隅的嘴唇抖动,茫然地念叨着要傅时戟活着。
那夜的噩梦成真,关于生死的话题被摆在了眼前。
庄隅多么希望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他自己,庄隅不知道若是傅时戟出现意外,他该如何活下去。
庄隅以为自己摆脱了傅时戟,他以为自己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旅途,租房子、做饭、找工作、学习、还参加了考试……
似乎是正常人的模样。
可是他早已被傅时戟驯养,他的脚踝上扣着傅时戟的禁锢,他的心也被傅时戟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