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直接杀去了副总办,秘书拦都没拦住。

似乎等候已久的男人拎了瓶刚开封的红酒,两只高脚杯。他淡淡对秘书说:“先下班吧。”

秘书退出去,关上门。

肖远坐进沙发,衬衫袖口整齐地挽在肘间。

他边倒红酒边说:“你酒量不好,这种红酒度数不高,口感喝起来比较柔和。过来坐。”

许宴大步走过去,抓起杯子仰头喝了见底。

“耍我很好玩?”许宴把酒杯重重地搁回茶几。

“你误会我了。”肖远给他倒了第二杯。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许宴看他不太在乎的模样就来气,他究竟知不知道,他不在乎的东西恰恰是别人非常在意和想要的。

肖远放好酒瓶,抬头看他:“我觉得你可以坐下来谈。”

许宴一把扯住他衬衫衣领,粗鲁地崩掉两颗纽扣,可见动手的人有多么愤怒了。

“我觉得可以揍你一顿,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坐下谈。”许宴咬牙切齿逼近他的脸,“人不能这样,公报私仇真的不至于。”

“你记得我。”肖远漂亮的眼睛弯了一下,“从没忘过?”

许宴一下子哽住,追根究底是自己有错在先,但多少年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记仇。

他倏尔松开手,转过身。

肖远捕捉到对方脸上快速闪过的懊恼之色:“许宴?”

“当我没来过。”

许宴丢下这话就匆匆走了。

电梯仍在,许宴进去之后靠在角落,电梯门合了又开。他后知后觉没按楼层键,按了16再次退回角落。

电梯门快要合上时,一双大手伸进来,顺势将电梯门向两边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