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人指点了?”语文老师匆匆一目十行。

以她的了解,这绝对不是许宴正常水平,这得是超长水平。

“嘿,您慢慢看,我还得上厕所呢。”许宴一溜烟跑了。

他使着凌波微步,一路欢快地飘去男厕,一眼看见洗手槽前、语文老师口中的「高人」。

肖远低头看虎口处符号表情,早上洗漱时,鬼使神差地没有仔细洗这里,故而符号现在还是清楚的。

昨晚据那人说,这个是「泪流满面」的意思。

然后他问为什么要泪流满面,那人卖惨说写不好作文会被老师拎出去罚站,他长得帅,脸皮薄,所以泪流满面。

薄么?

宁愿相信猪会上树,都不相信他脸皮薄。

肖远嘴角勾了一下,准备冲掉掌心里刚抓的洗衣粉,不搓手了。

水龙头刚打开,肩上突然揽过来一条手臂。

肖远听见耳侧响起熟悉轻笑,不知心虚还是怎么,他下意识将洗衣粉搓上符号那处。

“你都不看看是谁,万一揽你的是你不认识的女生呢?”许宴调侃的语气里有自己都查不出的调戏。

肖远把手洗干净,面无表情和镜子里的某许对视,甩甩手上水。

“也是……”许宴被这么看着突然悟了,手臂从他肩上拿开,“没有女生会来男厕。”

“等我一起走。”他拍拍男生的肩,火速冲进厕所。

肖远垂眼看被洗得模糊的符号,心情莫名有些闷,刻意将「等我一起走」抛诸脑后,抬脚离开。

高考眨眼几天就过了。

礼拜日清早,许宴睡眼朦胧地起床交水费,打开书房门。

站在卫生间门口的白隽,一脸无辜地回头望过来。